
陈恭澍、王天木、赵理君、沈醉等被誉为“军统四杀手”,而沈醉、徐远举、周养浩等则合称为“军统三剑客”。相较之下,他们与后来的保密局特勤组组长谷正文相比,实乃显得相形见绌。
“随着办理的案件日益增多,我对犯人的态度反而愈发客气。”
谷正文之所以日益变得谦恭有礼,自非出自内心的悔改,实乃他意识到自己的“敌手”身上蕴含着一种坚不可摧的精神力量。
如在侦查“谢世南等二十二将领共谍案”的过程中,他便曾深受震撼。我素来不以貌取人,初次目睹谢世南的身影,他那沉稳且庄重的气质便让我为之震慑。
他那双坚定的目光直视讯问室,让我心生踌躇。在心绪不宁之际,我急忙编造了一个借口,随即匆忙地向讯问室的后门奔去。
谷正文笔下的谢世南,实则指代谢世炎。鉴于当年台湾的出版审查制度相当严格,资深老特务谷正文在撰写回忆录时,不得不对部分人名进行了细微的调整。
1946年,由于北平秘密电台台长李政宣被捕后叛变并供出同谋,导致第十二战区长官部的作战处长谢世南、高参室主任余心清两位中将,以及十七位少将被捕。
此外,北平行辕、东北行辕和傅作义部队,各有一名少将亦遭此劫。此案的调查工作,则交由八路军叛徒谷正文与神秘人物段云鹏负责。
段云鹏,便是那“燕子李三”高徒“赛狸猫”的真实身份。我们在多部谍战剧中都有过他的身影,虽名字有所出入,但其人却始终如一。
段云鹏或许仅自诩为“燕子李三的门下”——往昔平津之地,诸多技艺高超的盗贼均以“燕子李三”自称,而段云鹏的师傅究竟是谁,亦无人能确知。
段云鹏是飞贼大家都知道,谷正文曾经是八路军干部,可能就有很多人不知道了,笔者也是从他初见“台湾工委书记”蔡孝乾时的特殊反应中看出了不对劲:“回到延平南路,第一眼看到老郑(蔡孝乾化名),竟意外地非常眼熟。
当然,他的脸孔对我而言是陌生的,只是,从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长征老干部特有的气质(谷正文用的不是这个两个字,笔者改了,他的原文是骄傲的意思),我在一一五师期间看过太多了。”
他于1931年考入北京大学,九一八事变爆发后,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并曾担任中共北平学生运动委员会的书记一职。
在此,我们有必要进行一番阐释:谷正文所考取的学府,正是声名显赫的北京大学。此校的前身“京师大学堂”始建于1898年,于1912年更名为北京大学,1938年迁至西南后,又曾暂称为“西南联大”。
谷正文其人,其身份之谜,史料记载各有异说。有言称,他是在被捕后叛变,方得以潜入八路军一一五师,担任侦查大队的大队长;亦有说法认为,他是在担任大队长期间不幸被俘,继而叛变。
据谷正文本人的回忆,在他加入八路军之际,他已是戴笠直接指挥下的特务。身为北京大学中文系的一名学生,我有幸加入了戴笠领导的军统局。起初的一年里,戴笠每月都会派遣一位联络员与我取得联系,我的使命是搜集共产党的情报。
虽然我并未接受过专业的情报工作训练,但我在一一五师的经历让我深刻理解了“渗透”的含义。在上级具体任务下达之前,我的首要任务是深入共产党内部,建立和发展组织……
如谷正文所述,他并非叛徒,而是特务,甚至可能是兼具这两种身份的双重间谍。作为一名深知我方各项工作的敌对特务,谷正文竟能在我国军队内部,建立起一个由二十二名成员组成的情报网络,其破坏力之巨由此可见一斑。
过度的阐述谷正文的内容,恐将削弱本文的核心议题。因此,我们不妨将话题转向正题,深入探讨蔡孝乾的叛变之路。
蔡孝乾未曾服务于一一五师,否则凭借其“老红军”的资历,侦查大队长谷正文理应对他格外关注。
谷正文敏锐地捕捉到了蔡孝乾身上独有的气质,然而,这种气质并未持续太久。谷正文洞察到,蔡孝乾除了那份特有的傲气之外,还有一个显著特征——他对物质享受的过分追求。
即便众多同志身陷囹圄,蔡孝乾依旧身着笔挺的高级西装,搭配着色彩鲜艳的领带。在与谷正文的初次见面时,他竟然直言不讳地说:“我不习惯被人拷着手铐来交谈。”
细细品味叛徒传记的读者们,此刻恐怕心头泛起凉意:糟糕,蔡孝乾的表现,实在与吕布、洪承畴如出一辙!
谷正文,老谋深算,自然也察觉到了蔡孝乾的这一软肋:观察一个人的言辞是否真诚,往往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窥见一二。
基于初次见面时的印象,我推测他颇为看重物质生活。对于这样的人,一旦他的物质需求得到充分满足,便有望逐渐掌控他的心智,届时,他或许会言不由衷,说出任何话语。
正如谷正文所预料的,蔡孝乾被捕后仍旧保持着奢华的饮食习性。即便是在中华路品尝水饺,他也难以尽兴。谷正文评价道,对于他这样的中级特务而言,那里的水饺并非日常可享之美食。
蔡孝乾虽无手铐脚镣束缚,然而每日山珍海味亦难以令其满足。他竟索要某知名品牌的牛排,并向“陪同监管”的张清杉表示,若能购得此牛排,他将提供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,助张升迁致富。
为了区区一块牛排,竟有人不惜出卖同袍,我实在难以理解,为何组织竟会让这样一个贪得无厌之人肩负重任,掌握关乎重大的名单。
众多史料均未详载,吴石将军在暴露之后,面对谷正文等一众闯入宅邸的特务,毅然决然地做出了明智抉择,此举动甚至令谷正文本人亦深感敬佩:“他技巧地将步子滑向客厅左边角落一张小桌子旁边,借着背影的掩饰,悄悄地从桌上拿起一件小东西。
他取物的小动作引起我的组员李汉一怀疑。因此,李汉一便尾随他前往厕所,并趁着吴石即将吞服安眠药自杀之际,将他制伏。”
“在我看来,台湾地下工作的失利,除了组织成员过于轻率,导致行踪过于明显,蔡孝乾领导人的奢侈个性亦是一大要害。若当初派遣至台湾领导地下斗争者,具备周或罗般的才智,恐怕历史的发展轨迹便会截然不同。”
谷正文提及了他的全名,个人认为采用姓氏来称呼更为适宜。众所周知,周公的身份无需赘述,而罗则是——一一五师的政治部主任,谷正文对其怀有深深的敬意。
蔡孝乾的实力,连周、罗的万分之一都不及,以至于连谷正文都感叹,若蔡孝乾能拥有周、罗哪怕是微乎其微的才干,台湾的解放或许早已成为现实。
在谷正文即将走到生命尽头时,他似乎觉醒了良知,对那些坚韧不拔的地下党员表示了敬意。对于后来成为其“同僚”的蔡孝乾,他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恶和轻蔑的态度。不知广大读者在阅读谷正文总结的经验教训后,是否也有许多感想和话语想要表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