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亿人拧开水龙头的手在发抖，印度河下游的棉农老汗正把耳朵贴在龟裂的田埂上——昨晚抽水机又空转了整夜，井底传来的回响像钝刀刮骨头。新德里那边突然掐了水闸，这老把戏比边境放冷枪还毒，庄稼汉们蹲在地头掰指头算：棉花灌浆水差两轮，小麦播种期误不得，可运河里连蛤蟆都晒成了干尸。
印度那边动作快得邪乎。杰纳布河上游水电站偷偷蓄水的监控画面刚传回伊斯兰堡，下游六个省的灌溉渠就见了底。巴国水利部的老爷们急得直跺脚，这哪是技术故障，分明是拿《印度河分水条约》当擦屁股纸。要知道这纸协定可是扛过三次印巴战争的老骨头，如今莫迪政府说撕就撕，连世界银行档案室里的老学究都惊掉了假牙。
克什米尔实控线附近的闸门一关，印度议员们倒是在电视上笑得欢实。有个戴金丝眼镜的胖子咧着嘴嚷嚷："要谈判先重划边界！"好家伙，水权直接当成了地契使。巴基斯坦水利局的工程师们红着眼圈核对数据，杰纳布河流量暴跌六成六不说，印度那边还专挑晌午最热的时候放水，烫得下游鱼群翻着白肚皮漂了二十里。
棉田里的故事更揪心。信德省的老农阿卜杜勒蹲在自家地里发愣，盐碱正顺着干裂的土缝往上窜，去年这时候棉桃都结得拳头大，现在连蝗虫都懒得来啃枯杆。村里管水闸的小伙子在喇叭里喊破喉咙："上游放水时间改凌晨三点了！"可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，谁家敢放女人去守水？老阿卜杜勒把最后半桶浑水浇在棉根上，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这哪是天灾，分明是新德里那帮人搁这儿玩"水攻"呢。
国际河流研究所那帮专家早画好了预警图，亚洲八条跨国大河的下游国家全在跳脚。雅鲁藏布江上正在修的十五级大坝更是个定时炸弹，哪天要是也学着印度搞"弹性调度"，云南广西的防汛办怕是得集体住办公室。有个穿藏袍的老阿妈在江边转经筒，她听不懂啥叫"梯级电站"，就晓得祖辈放生的鱼群今年没洄游。
伊斯兰堡的部长们倒是在冷气房里吵得热闹，农业部的白胡子老头拍桌子骂街："他们这是要饿死我们三成人口！"可空调外机底下，拉合尔城区的老百姓正拿铁桶排队接水，有个戴头巾的姑娘小声嘟囔："印度人关闸，怎么连我家洗澡水都管？"这话倒是点破了天机——现代战争早不用坦克对轰了，水表转速就是新型核按钮。
联合国粮农组织的算法冷冰冰的：下游每迟一小时接到泄洪预警，农田损失翻三倍。可印度河畔的庄稼汉哪懂这些弯弯绕，他们只发现往年秋收唱的劳作号子，今年全变成了咒骂上游的脏话。有个缺门牙的老头蹲在干涸的运河底挖苦菜根，突然乐了："咱这算不算在敌人胃里掏食？"
水权博弈这盘大棋，小老百姓不过是棋盘上的卒子。新德里那边关闸的工程师可能正喝着冰镇可乐敲键盘，而印度河下游的孕妇们正顶着日头走三里地背水。克什米尔冰川每年退四十米，政客们却还在用1960年的老地图抢地盘。有个放羊娃在河滩上划了道歪歪扭扭的线，他爹吓得一脚抹平——这要让人看见，还不得说是"非法划界"？
水龙头里流出的从来不是H₂O分子，是上游国家的脸色。现在印度开了这个头，越南盯着湄公河发愁，孟加拉国盯着雅鲁藏布江失眠。连北京自来水公司的老师傅都开始研究印度水文公报，谁说得准哪天自家水压也会突然蔫吧？有个上海大妈在菜场跟人唠嗑："阿拉现在囤矿泉水，就跟当年囤盐似的。"周围哄笑一片，可回家路上都不自觉多瞟两眼消防栓。
条约撕毁容易，可棉桃不会因为外交辞令就自己解渴。印度河下游的芦苇丛里，白鹭正踩着死鱼尸体跳舞，这场景比任何军事演习都刺眼。伊斯兰堡有个穿西装的官员突然在记者会上背起了泰戈尔诗句："让水成为连结我们的纽带..."台下记者差点把话筒摔了——您家闸门关得比监狱门还快，这会儿倒想起诗和远方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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