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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九城的南城守卫郭帅,是个相貌堂堂的人,重情重义,性格成熟稳重,遇上事情总能保持冷静,待人宽厚大方,跟谁交往都彬彬有礼。他的身手更是了得,被称为四九城继白小航之后的头号硬汉。从硬件条件来说,郭帅比加代更像个真正的大哥。 早年间,郭帅被加代逼出四九城,流浪到了海南三亚。偶然一次相遇,郭帅不记旧怨,心怀大义,和加代化敌为友。回到四九城,表面是哥们关系,实际上从内心和平时的表现来看,郭帅早已认加代为兄弟。在加代身边,郭帅总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,绝不会嬉皮笑脸,自称兄弟,深受加代的认可和信任。 这天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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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九城加代不惜动用武力,为兄弟师父怒战赵老板,引发百人火拼

点击次数:84发布日期:2025-07-26 06:47

四九城的南城守卫郭帅,是个相貌堂堂的人,重情重义,性格成熟稳重,遇上事情总能保持冷静,待人宽厚大方,跟谁交往都彬彬有礼。他的身手更是了得,被称为四九城继白小航之后的头号硬汉。从硬件条件来说,郭帅比加代更像个真正的大哥。

早年间,郭帅被加代逼出四九城,流浪到了海南三亚。偶然一次相遇,郭帅不记旧怨,心怀大义,和加代化敌为友。回到四九城,表面是哥们关系,实际上从内心和平时的表现来看,郭帅早已认加代为兄弟。在加代身边,郭帅总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,绝不会嬉皮笑脸,自称兄弟,深受加代的认可和信任。

这天,郭帅走进八福酒楼,推开门说道:“哥,你正巧在这儿啊?”加代抬头看了他一眼,说:“帅子,你怎么来了?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?”郭帅回答:“哥,我不是急着来,只是想确认你是否在这儿,要是你不在,我明天再来找你。”加代问:“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呗,怎么拐弯抹角的?”郭帅说:“哥,我想跟你借点钱。”

加代马上问:“省事点儿花?”郭帅解释:“哥,我不是没钱,是跟人合伙做点生意,把钱都压在里面了,我肯定会还你,顶多一个月就给你还清。”加代问:“那你具体想借多少?”郭帅:“哥,我想借三百万。”

加代闻言愣了一下:“你这钱打算干嘛?”郭帅安慰说:“哥,你放心,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,我肯定能还。”加代又吼:“说清楚你要干啥?方便说就告诉我,不方便就算了!”话说间,加代把前几天会所老板托他帮忙保管的那张五百万的卡掏了出来,说:“卡里有五百万,你拿去用。”

郭帅郑重说:“哥,我绝不是胡说八道,我这钱是要帮我师父用的。”加代追问:“你师父是谁?”郭帅叙述:“我在什刹海体校练习散打拳击时的老师,早已退休了。”加代惊讶:“你们还联系这么多年?”郭帅答:“当然有联系,每逢年节,我们这帮师兄弟都会去河北他家看望他。我十岁多进体校,一直跟他学拳。说心里话,他对我像亲儿子般疼爱,我也视他如亲爸一样。”

加代问:“你师父要钱做啥?”郭帅说:“他想在四九城开个拳馆,可手里资金不够,我跟他说不用开馆,只要资金生活我给他,他偏偏坚持要开拳馆。既然他缺钱,我当然得帮他想办法。”加代问:“场地选好了没?”郭帅:“还没定。目前大学生们喜爱这项运动,我打算在市区人流多、大学旁边租个好点的场所。”

加代赞道:“好样的,干就干大的,打算往高处走。”问:“你师父有什么具体要求没?”郭帅答:“代哥,他也想把拳馆开大点。”加代笑说:“他啥时候来?你师父跟我师父一样,来了我也叫他师父,成不?”郭帅笑着说:“哥,他明儿晚上就到四九城了。”

“那这样吧,我请他吃顿饭。别再去八福酒楼了,咱们就在四九城饭店订一桌,地点选北京饭店。就你师父一个人吗?你师娘会来吗?还有没有师兄弟什么的?”

“我师娘不来了,她身体不好。”

“师娘有病,难道你不考虑接她到四九城,让医院给她看看吗?”

“不用,不是什么大病,在家有人照顾得挺好的。会有四五个师弟和两个师妹一起过来。”

加代听了,笑着问:“还有女生学拳击?”

郭帅说:“挺多的,主要是防身。”

“行,那不管这些了,明天晚上我安排饭店,你把他们都带过来。无论你师父要人手、要钱,还是想找房子,代哥帮你,绝对不会落下你。”

“哥,感谢的话就不说了,心里明白就是了。”

“帅子,别这么客气,咱们都是兄弟,这种事说出来才方便。如果钱不够,直接告诉我一声,我给你凑着。有什么事儿别藏着,随时找我。”

“好,哥,我先走了。”

“你忙你的,回去吧。”

“行,我走了。”郭帅说完便离开了八福酒楼。

第二天晚上,加代带着四九城的兄弟们抵达北京饭店。郭帅则开车带着一位兄弟去火车站接师父。

还没见人,先从走廊里听到他洪亮的声音:“郭帅啊。”

“师父。”

“这地方挺贵的吧?”

“师父,这有啥的?代哥特意选的地方,没在自家店里办。”

“郭帅,师父我这话不带别的意思,我教你拳脚这么多年,真没想到你现在也混到社会上去了。”

“不是,师父,我这算不了社会。”

“我不仅把你当徒弟,更当自己儿子对待。看看你带的这七个师弟师妹,不是在武校混,就是回老家自己收的。我把他们都当亲儿女一样。郭帅,你让我少操心点行不行?你是我看重的徒弟,可你老跟一帮流氓混在一起,能有好结果吗?人可以穷,但志气不能短。我先跟你说话不客气了,无论饭多好吃,酒多贵,我进了包厢,看人不行,我一转身就走。咱们是什么人?咱们是正儿八经的武林中人,习武的,要有骨气,不能为了几块钱低头。别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扯上关系。”

“师父,你放心,我哥是特别老实的人,做买卖的,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社会闲混子。”

“是吗?在哪个包厢?”

郭帅一摆手,“就在这儿。”

师父姓孟,六十五岁上下,个头一米七左右,剃着板寸头,留着八字胡,身着一身练武服,光从外表就能看出是个练武的人。

郭帅师父在走廊里说的这些话,如果加代听了,会有什么感受?他会如何应对?

朋友,如果是你,遇到这样的状况,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?

当你还在意陌生人对你的评价,说明你还不够强大;当你因为别人长相美丑而选择亲疏,反而会失去许多真心对你忠诚的兄弟。加代虽然外表文雅端正,但身边这帮兄弟中,不乏相貌奇异的家伙。

郭帅带着他的师父还有五个师弟、两个师妹一起来到了包间。加代和身边的兄弟们立刻站了起来,大家有些不知如何称呼师父,口里含糊着,说了半天又挥手示意不用,气氛显得有点尴尬。加代走上前,两手伸出,“师父您好,我是加代,是郭帅的哥哥。郭帅常常提起您,说您从小对他特别好,像亲爸爸一样。”

“你好。”师父伸手和加代握了握。

加代笑着说:“请坐,后面几位我就当师弟师妹叫了。”师父点头赞同:“对对对,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我退休后收的大弟子,叫牛子。”

“叫什么?”加代差点没听清,心里有点犯嘀咕。在北方的俚语里,牛子这个词可不是什么好听的称呼。

师父又重复了一遍:“叫牛子,我这徒弟姓牛,我给他取的名字。”加代听了,伸出右手,“你好。”

“你好。”牛子憨厚又带着几分虎劲地回握。牛子身高大约一米八五,肩膀宽厚,呈现出一种憨傻敦厚的样子,好像有点傻乎乎的。

师父接着把其他六个徒弟也一一介绍完。师弟们长相奇怪,有点歪歪扭扭,师妹的声音听起来倒像男人。

加代挥挥手,“快坐,快坐。”一帮人都乖乖坐下了。

师父和七个徒弟坐得挺直,脸上没什么笑容。加代转向师父,问:“师父,怎么称呼您合适?”

“我姓孟,早些年在四九城打过几次拳赛,还有全国比赛上拿过两块冠军金牌。”

“哇,真不简单啊,太厉害了!”

“还算不错,别人都叫我孟铁拳。”

“那我该叫您孟老师还是师父呢?”

“随便叫,我师徒关系不拘形式。郭帅跟我说过,你是他的哥哥,是他们那边的领头人。”

“哥,我们其实是兄弟,不用叫大哥。”

孟老师笑着说:“那我就不太懂了。我问一下,你是不是混社会的?”

“师父……”加代有些尴尬。

孟老师摆手,“别介意,我只是问问。这个徒弟本来心地很善良,为人特别正直,你对他好一点。他从小没了父母,一直跟着我长大。后来他自己出来闯荡,一直跟着你。谢谢你这么大能耐,这次还特地请我们吃饭。话不多说,徒弟们,起立!”

七个徒弟猛地站了起来,把加代吓了一跳。孟老师说:“都站好了!加代,武林有规矩,我作为长辈不给你深鞠躬,徒弟们来,给你代哥行礼。”

七个徒弟齐齐朝加代躬身九十度。加代连忙摆手,“不用不用,别客气。”

郭帅笑着说:“哥,你别拒绝,我师父特别讲究礼仪。”

“我倒感觉他们把脑袋都快顶到我身上了。”

郭帅挠了挠头,“这帮傻孩子练武练得有点奇怪,已经不打沙袋了,全用脑袋撞了。”

加代说:“这不是走火入魔了吗?”

郭帅苦笑:“差不多快到那个地步了。”

加代挥了挥手,“这些我不放在心上。大家快坐下,赶紧吃饭。菜我已经点好了,如果还有什么想吃的,咱们可以再加点。”

老孟挥手摆摆,“不用了不用了,够了够了。”

“那就这样,菜上吧。”

酒菜一上桌,众人便开始热热闹闹地吃起来。老孟吃相非常讲究,其他几个徒弟表现也算不错,但牛子却一动不动,筷子未曾起落。加代有些疑惑地问:“不是吧,牛子,你怎么不吃饭啊?”

“啊?”

“我说,你为啥不动筷子?”

牛子答道:“这儿有大碗吗?我不太习惯用小碗吃饭。”

老孟听了,皱眉问:“什么不习惯?”

“师父,我错了。”

“来这儿的时候,我不是跟你讲了吗?无论到什么地方,都得讲点规矩。哪有挑大碗小碗的?你给我吃了。”

“是,师父。”

牛子一口气就把一碗饭吃完,

加代赶紧提醒,“兄弟,别急,慢点吃。”

老孟笑着说:“加代,他这人真能吃。你说要大碗干嘛,这小碗不就一口一碗的嘛。”

“师父,那他究竟能吃多少碗?”

“按这个碗算,一天差不多得吃二十来碗。”

马三感叹道:“我说,他这名字取得不够贴切,根本应该叫‘牛娃’才对!”

酒意渐浓,菜色各异,老孟忽然开口:“郭帅啊。”

“师父,有话说。”

“我开武馆的事儿,你跟你大哥提过了吗?”

“说过了,师父。”

加代接着说道:“师父,我跟帅子说过了。”

“啊,我是叫你老弟好,还是大侄好呢?”

“你就叫我大侄吧,别叫老弟。”

“那你觉得自己能帮上什么忙?”

加代说:“场地我已经相中了,原是一家舞蹈教室,现在那里的东西都搬空了,空间架构还算高,地理位置也很不错,挺宽敞明亮的。明儿你去实地看看,要是合适,就直接签合同,交房租。我还会帮你装修,添置设备和器材,到时候就能开门营业了。你觉得怎么样?”

老孟问:“地方有多大?”

“2000多平方米呢。”

老孟一听,皱眉道:“哎哟,那租金一年得不少吧?”

“还好,没事的。”

“是不是得七八万?”

加代说:“那块地一年得七八十万。”

老孟顿时摇头,“这地方租不起啊,太贵了。”

“师父,这钱您别放在心上。郭帅是我身边的兄弟,我就把他当亲兄弟看待,钱的问题您不用管。今晚咱们就好好喝酒吃饭,明儿我亲自带您去看看场地。如果好了,我会直接租下来,给你装修,设备什么的我来买,今后房租全部我出。”

“你这……徒弟们!”

“哎呀!”

加代摆手打圆场,“哎哎哎,别激动,大家先坐着聊。”

加代和老孟边喝边聊,气氛融洽。老孟说:“你放心,郭帅虽然是我徒弟,但我老孟从不忘本。别说别的了,这瓶酒我喝了!”说着,老孟拿起一瓶白酒便仰头一饮而尽。

加代有些担心,“师父,慢慢喝,别急嘛。”

“不行,我就喝了!”

老孟狠狠地喝光了那瓶酒。

加代见状,也干了一瓶。加代说:“师父,我听帅子说,您不仅想开拳馆,还打算参加比赛?”

“对,对,对,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
十天以后,我要和另一个拳馆进行一场拳击较量。对方师父是我师兄弟,虽然身份一样,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。他看不上我,我也对他有些反感。我们约好了这场比赛已经快有一年了。比赛当天,附近的各个拳馆都会派人前来观战,赛事规格很高,举办得非常正式。近年来,同行们对我的拳馆认可度挺高。如果这次比赛能赢下来,对我拳馆未来招收弟子肯定更有帮助,岂不是?

“是是是,我明白您的意思,师父。您需要我帮忙做点什么吗?”

“你什么都不用管,明天跟我一块儿去看看比赛场地。”

“好,那我就放心了。明天去看场地,如果合适,我们就租下来。师父,您确定地方够大吗?”

“大得很,面积不小!据说那位姓林的师兄弟找了个老板做后台,拳馆规模很大,估计有四五千平方米。在他拳馆旁边有个俱乐部,我们的比赛就在那个俱乐部里进行。”

“行行行,师父,这些事我不太懂。比赛的时候,我帮忙喊人助威,擂鼓欢呼,热闹气氛就靠这个了。”

“那真是太感谢你了。”

“用不着感谢。晚上咱们就好好吃喝一场,明天一早我就带您去看场地,怎么样?”

“没问题。”师父点头答应。

牛子三海碗饭吃得饱饱的,打了个饱嗝,端起一瓶酒说:“代哥是吧?帅哥是我大师兄,我没别的意思,也不会刻意多说。我从七岁开始练武术,说实话,到现在还不识几个大字。你对我们很好,将来如果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,你随时开口,我一定帮你。我敬你一杯,先干为敬,你只管喝一口。”

“不是不是……”

大牛一口气喝完一瓶酒,加代没办法,也跟着喝完一瓶。

酒桌上,徒弟们基本闷着不出声,只听师父和加代聊拳馆的事。当晚饭局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。

加代说:“今天就先这样,晚上早点休息,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看场地。”

老孟点点头,“好。”

那天晚上,郭帅陪同师父和一帮师弟师妹们送到酒店后,就离开了。

老孟和牛子住一个房间。洗漱完毕,老孟喝了口茶,说:“牛子啊。”

“师父。”

“师父告诉你,今晚见到的这个加代,看似忠诚,其实心狠手辣,你得留意。”

牛子一怔,“那我该……”

老孟摆摆手,“听师父说,他帮我们可以记着这份恩情,但千万别和这样的人走得太近,必须远离,明白吗?”

“明白。”

“牛子,这次比赛的重任我全交给你了。你是徒弟里练得最出色的。这场较量赢了,我们四九城的拳馆未来能更好发展。要不然在四九城,拳馆根本开不下去。五局三胜,你一定得赢,知道吗?”

“师父,您放心,您养我二十多年,您说啥我就做啥。”

“师父对你的拳脚是有信心的。好了,睡觉吧。”

“哎,师父,您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
第二天,一伙人来到加代在海淀找到的那个地方。老孟看了一眼,感慨道:“哎呀,这真是太棒了。”

加代问道:“选中了吗?”

“选中了。”老孟答道。

加代摆摆手,“那行,先把钱付了,明天就开工装修。”

老孟又说:“不是,孩子......”

加代打断他,“咱们是一家人,别客气。你们先在四九城玩两天,这日子我请着。”

“不玩了,以后拳馆就在这边,以后有的是时间。老家的拳馆还有不少事没处理完呢。”

加代听了,说:“好,那中午吃完饭再走呗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当天下午,吃完午饭,郭帅把师父和他们一行人送到了火车站。拜别了师父,郭帅便来到八福酒楼,对哥哥说:“哥,我啥话都不说了。”

“别提那事,你有时间就去看看装修进度。”

“行行行,我知道了。”

加代说:“比赛就在几天后,咱们兄弟都去为你们助威。”

“哥呀,我给你鞠个躬。”郭帅说完,郑重地给加代鞠了一躬。

加代摆摆手,“行了,别客气。”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比赛的前一天,师父带着几个徒弟来到了四九城。郭帅把师父一行接到了八福酒楼。师父一看,“你自家的饭店都这么牛啊?太厉害了!今晚就在这里吃饭,别再跑别处了。”

当晚吃饭时,师父对牛子说:“牛子,今晚多吃点,明天就靠你了。”牛子被特别照顾,吃得饱饱的。

比赛定在下午两点,第二天中午,一伙人在八福酒楼分层吃完饭后,直接去了俱乐部。

进了俱乐部,加代一看,惊讶道:“怎么这么多人?这么多粉丝喜欢这个?”

马三说:“哥,你猜这一行挣钱不?”

加代笑道:“能挣啥钱啊,打比赛最多拿个奖金。”

马三摇头笑道:“哎呀,你别小看了。光收徒弟、收学费那点小钱没什么意思,只是在打基础而已。但你要把这行做大了,那可真是挺能赚的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名气一大,幕后老板开始搞比赛赌博了,跟足球差不多。幕后那些人赚得盆满钵满,一场比赛可能有二三百万流水。但我们不碰那些事儿。”

加代听了,眼神亮了:“有趣。”

马三续道:“你看你们场地里的广告牌,那可全是钱啊。”

加代一瞧:“哎,原来真是这么回事儿。”

找好座位坐定时,比赛选手已经换好了战衣。这回的比赛是自由搏击。老孟的师弟老林也来了,五十多岁,伸手打招呼:“哎呀,师哥好啊。”

“哎,老林。我们好几年没见了吧?身体还硬朗?”

“还行吧。你那牛子肯定够猛。”

老林说:“我倒不行了,现在不上擂台了,不过我徒弟牛子厉害,你没法比。师兄,上了擂台你就知道了。说实话,你咋让牛子出战的?”

“怎么了?”

老林摇头说:“根本就不是对手。”

“别逗了。牛子我现在训练得跟变形金刚一样,浑身是铁,怎么打都不疼。”

“跟你说这些都没必要,一会你就见识见识了。”

“好啊,到时候自然知道结果。”

“一会就见分晓。”

圆形擂台两边坐满了观众。老孟和老林分别坐在两侧。加代坐在老孟旁边,点燃一根小快乐,问道:“师父,这牛子怎么样?能打过吗?”

“我觉得没啥问题。”

“那就行。”加代开始抽着小快乐。

一个保安走过来,说:“先生您好,这里禁止吸烟。”

马三冲上前就是一句:“滚开!”

老孟看着马三,心里嘀咕:“这小子啊……”

马三说:“没事,他就欠教训。我哥烟瘾大,哪里都抽烟。”

老孟劝道:“这样不好吧?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?”

马三回应:“这事你别管,专心研究比赛去吧。”

“行行行。”老孟心想,果然如预料,这家伙不是善茬,典型的混混,但嘴上不敢说破。

没过多久,主持人登场,选手也被请上擂台。台下观众的氛围被调动起来。加代说道:“三子,这比赛挺有意思。”

马三点头:“是挺有趣的。”

“行啊,郭帅!”

“哎,哥。”

“你能不能上去打一场?”

郭帅叹气:“我年纪大了,体力不行。虽然还在练,但强度没以前高。”

随着主持人的哨声响起,比赛正式开始。

老孟对加代说:“你看牛子动作不灵活,但抗打能力很强。对面那个,动作灵活多了,体型差不多,可实力远不如牛子。”

擂台之上,对手不断晃动,试图挑衅牛子。牛子却始终保持一个姿势,全神贯注盯着对手。他的战术是等待最佳时机,一拳击倒对方。

加代问:“师父,你觉得他们谁更有实力?”

老孟答:“对面就是花拳绣腿,光耍花架子,根本比不上牛子,差太远了。”

对面选手突然给了牛子一拳,牛子纹丝不动,立即还以重拳。对手连连后退,最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加代惊讶道:“哎呀,我去,牛子真厉害!”

老孟笑道:“我这大弟子,早有点真本事了。”

对手挨了这一拳后不敢像刚开始那样大胆出击,变得小心翼翼。第一回合就这么结束了。

牛子站在场边休息,老孟布置战术:“牛子,重点攻击对手下三路,腿法一定要用起来。”

牛子喝水时轻轻点头。加代说:“兄弟,刚才你挺霸气的。今天打赢了,我给你奖金十万。”

牛子一听:“师父,他居然说给我十万?”

老孟笑着说:“那你还犹豫啥,赶紧出手啊。”

牛子回答:“好。”

时间一到,牛子一声大吼,冲向擂台中央。裁判一声令下,牛子主动展开攻势。对手一面护头,一面瞅准机会,一个上勾拳精准击中了牛子的下巴。

老孟原以为牛子最多倒退几步,没想到牛子竟然直接倒地,随后站起时,整个人摇晃不稳,嘴角还流出涎水。

老孟的心顿时紧绷起来,脸色一变,显得有些慌乱。

加代见状,忍不住开口问:“怎么回事?出了什么问题?”

老孟连忙摆手:“没什么,没什么,别多想。”

对手突然挥拳,拳头重重砸在牛子的鼻梁上。牛子完全来不及反应,身子倒退了两步,鼻子明显凹陷了下去。

紧接着,对手又狠狠地击中了牛子的眼眶,拳头“咣咣”作响,牛子的眉骨裂开了一道血口,眼睛迅速肿胀起来,痛得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
趁着牛子还没缓过神来,对手毫不留情又是一拳狠砸到他的脸颊上。

牛子一个侧身倒地,滑行出去好几米,狼狈极了。

老孟见状焦急喊道:“牛子,牛子,你这是干嘛呢?”

裁判已经开始倒计时:“一,二,三……”

牛子费劲地挣扎着想站起身来。旁边,老孟的师弟幸灾乐祸地笑道:“哎,他这水平也就这样,老孟啊,你这徒弟真不给力。”

老孟抬起手,向裁判喊道:“裁判,别急着停,稍等一会儿,等会儿。”

裁判不解地问:“怎么?认输了吗?”

老孟坚决否认:“认什么输,我说时间没到呢。我怀疑那对手拳套里藏着东西。”

裁判皱眉问:“拳套里藏了什么东西?”

老孟坚定地说:“拳套里面肯定藏了东西,我要求检查他的拳套。”

老林嗤之以鼻:“检查个啥?输了就老老实实承认。老孟,别让同行瞧不起你,要是真有本事,就直接干。干不过,早认输早解脱。”

老孟却执意说道:“我坚决申请,必须检查对方拳套。”

裁判耸肩说:“这规矩里可没有这回事。我当裁判两年了,有没有东西我能看不出来?别骗自己了,来,我检查给你看。”

对手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,拳套完整无损,“来吧,检查吧。”

裁判摸了摸拳套,冷冷说道:“没什么异常,什么都没有。比赛继续。能不能起来我倒数计时,四,五,六……”

老孟急切喊着:“牛子,牛子!”

“师父,我没事,真的没事。”牛子嘴上这样说着,可他却站不稳,脚步踉跄。

老孟问:“你撑得住吗?”

“继续,俏丽娃,继续……”牛子硬撑着。

加代疑惑地问:“师父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
老孟无奈地摇头:“裁判明显偏袒他,这都在他自家俱乐部,拳套里肯定有猫腻。”

加代皱眉:“真的还有东西?”

老孟沉声解释:“要是铁块,肯定能验出来。可是如果是小石子,根本没法查。”

牛子终于挣扎着站起来,满脸鲜血依旧还想挥拳,但拳头已经软绵无力。

对手冷不防抬腿,将牛子狠狠踹倒在地,随后跨上身,一拳接一拳地猛击。

裁判故作无奈,张开双手,“哎,哎,别闹……”

对手站起身,裁判又开始读秒:“一,二,三……”

加代一脸惊慌,“这下完了,怎么办?”

老孟叹气:“没办法了。裁判和评委全是他们的人,咱们还指望什么?我真没想到他们会玩这么卑劣的手段。”

郭帅冲上来喊道:“俏特娃,哥,我替你上!”

“你去干嘛?师父都说拳套里有东西,你是非铁非钢的怪物吗?”

“哥,那你说怎么办?难不成看着牛子被打?”

加代挥手使劲,“收拾家伙,别让他们占便宜!”

老孟一听,顿时愣住:“啥?”

加代摆摆手,笑道:“你别瞎操心了。丁健、孟军,赶紧带着家伙出来。他不会耍小动作吗?我是流氓,怕谁!”丁健和孟军迅速冲出了场外。牛子已经被打得头晕眼花,完全无力反抗。

加代说道:“这一局输定了吧?”

“是啊,这回真输了。牛子,赶紧下来,好好琢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。”

牛子踉踉跄跄地下了擂台,脸色惨白得让人心疼。老林乐呵呵地笑着,心想再打一局这家伙可能连站都站不稳了,绝对没法继续比赛。他对徒弟嘱咐道:“徒弟,接下来你上去就专打他的上半身,别管他下半身,趁他虚弱给他点狠的。他腿脚根本够不着你,你大铁拳就放他下巴上,直接打昏他。比赛结束的时候,我们这边的人马上冲上去,把他俩拳套都抢下来,换成两副新的,谁都摸不着头脑。评委、裁判、解说全是咱们自己的人,都是老板派来的,你什么都不用管,放心打就是了。”

“好,师父。”徒弟喝了口水,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
老孟走到裁判身边,质问道:“那拳套怎么不检查一下?”

裁判不耐烦地说:“你看什么看?想看等比赛结束再说。”

“可比赛结束了,我还看什么?对不对?”

“拳套在比赛前都检验过了。”

老孟紧皱眉头道:“我怀疑他拳套里藏了东西。比赛完了我去哪儿找证据?”

“比赛结束后现场直接验,当着所有人面,你自然能看见。”

“如果比赛完他趁乱换了怎么办?”

裁判不屑地说:“换啥啊?我就在这呢。”

第三回合的锣声响起。老林问老孟:“老孟,准备好了没?要打就赶紧上,不然就等着输。”

牛子眼睛已经肿得快睁不开了,嘴里嘟囔着:“师父,我还能打,你放心,我一定争口气,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
“牛子,要是真的扛不住就别硬撑了,听我的行不?”

“没事,我能顶得住,师父,我一定要上。”

牛子踉跄着走回擂台中心,没走几步,体力明显透支。对手抓住机会,一拳狠狠砸来。牛子马上用双手捂头,完全没有还手之力。

这时,丁健和孟军气喘吁吁地回来了。加代问:“师父,牛子还有赢的可能吗?”

“看样子赢不了了,根本赢不了。”

“那我来帮他赢一把。”

“你打算怎么帮?”

加代从丁健手里抓过了一把十一连发冲锋”真理”。老孟愣住:“你咋会有这个?”

“先别急,你确定他拳套里有东西了吗?”

“肯定有!”

加代举”真理”,抬手大喊:“喂……”

老孟忙说:“哎,你别冲动,别打啊……”

对手骑在牛子身上,还不停地往他身上砸拳头。解说员激动地喊着:“这功夫太猛了,拳拳击在肉上,力道十足,我三十多年做解说员,头一回见这种招式!”对方的师兄弟也都疯了一样喊着:“来吧,给我力量!”挥拳准备一击结束战斗。突然“咣”的一声,对手因为手臂发力过猛,自己一个失衡直接倒在了地上。

裁判一脸懵,抓着擂台边的绳索,试图探查发生了什么事。

加代的拳头猛然砸下,裁判应声倒地不起。

评委吓了一跳,急忙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加代指着十一连发低喝:“俏丽娃,给我乖乖坐着,记住了,知道我是谁吗?”

老孟满脸失望地喊道:“哎呀,这也太欺负人了吧?”

丁健和孟军赶紧把十一连发抬了起来,场子里顿时炸开了锅,台下的观众慌乱地往外跑。

老林也想溜,加代瞄准老林的头顶狠狠一击,“别动!别动!过来。”

“我不动,我不动。”老林战战兢兢地回答。

“俏丽娃,快过来。”

老林蹒跚着走了过来,加代冷冷地说:“玩这种卑鄙手段是不是?把拳套脱下来让我看看。”

郭帅走上前,接过老林选手的拳套,扯开一看,拳套里竟然藏着钢板。

加代看了看,语气里满是责备:“老林,你年纪那么大了,玩这些套路合适吗?要真打不动就别浪费比赛时间。师父,这事儿怎么办?”

老孟走上前,安慰道:“孩子,我们都是习武之人,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?”

加代冷笑着回应:“省省吧,我不听你的意见,听我的准没错。郭帅,上擂台,把评委那边的奖杯和奖状统统拿过来。”

“明白。”郭帅跑去拿奖杯。

加代扬起十一连发,指着老孟的额头问:“说说,谁是赢家?”

“你们赢了。”老孟无奈说道。

“认不认输?”

“认输。”

“认输就行。”

加代迈上擂台,神情庄重地说:“我告诉你们,给我听好了,我是加代。今天比赛结果,我不管大家怎么看,我告诉你,孟师父跟我师父是好兄弟,孟师父马上就在四九城开拳馆。姓林的,今天我打你徒弟,你心里该明白发生了什么。以后怎么做,你们得自己掂量着点。你们要敢动孟师父的拳馆,我绝不会放过你。老林,要不是看你岁数不小,今天非你一顿痛揍不可。记住我说的话,听明白了吗?”

“听见了,听见了。”老林答应着。

加代又指向场上还没走的两个徒弟,“你们服不服?”

“服,服。”

他挥起十一连发,在老林头上猛砸两下,老林顿时昏了过去。

然后加代一挥手,“走吧!师父,我们回去。”

“孩子,不是的……”老孟想挽留。

“走!”加代拉着老孟往外走去,几个师弟也跟着把牛子架真美为架起来,一齐离开了。

到了门口,老孟叹了口气,“孩子,完了,名声全毁了,我这辈子算是废了。”

加代看了老孟一眼,无言以对。

郭帅在一旁说:“代哥,我跟我师父是一辆车,等我回去跟他说说这事儿。”

一车人浩浩荡荡往八福酒楼开去。路上,老孟忍不住对郭帅说:“你哥这是咋回事儿?输了就是输了,技不如人咱们认。就算他拳套里动手脚,咱们当场抓住,让他给个说法,这不就行了?你这样护着他,不太对吧?”

“师父,你这想法太老套了。我不是向着我哥,就这场比赛,要不是有我哥,你能赢吗?人家要是动手脚,能让你轻易查到?把你打倒了,你还想查?就算让你查,就你自己在办公室查,查出来了又能咋样?你还是输了,有啥用呢?你咋这么倔呢?还整天公平不公平的,现在社会哪那么多公平啊?师父,我说句实话,你那一套现在真行不通了。你看看我这几个师弟师妹,被你教得跟小孩似的,出去混社会,哪吃得开啊?”

老孟一听,火了:“你这是啥话?谁教的你忘了?”

“师父,你教我的,我永远记着。但今天这事儿,你还提什么名气啊?按你说的公平去做,你以为就公平了?人家会领情吗?你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。没我哥,你这拳馆都开不下去,还想啥呢?师父,听我一句劝,打都打了,他也该着。你好好把拳馆经营好就行了。”

老孟没吭声,郭帅接着说:“我哥这个人,你不了解,特别讲义气,社会上口碑好得很。你试着跟他处处,多的我也不说了。他人不好,我能跟他一块儿吗?他对我跟亲兄弟似的。别忘了,房子是他帮你租的,拳馆也是他帮你装修的,啥好处都不要,你还想咋样?人家欠你的啊?又没亲戚关系,非得帮你啊?师父,你想想,人家图你啥啊?我哥拿我当亲弟弟,要不他哪会搭理你啊?”老孟开口了:“咱们练武的人啊……”

“你练你的武,练得再好,一”真理”过来,你还能站着不动?还能不疼?多余的话我不说了,你心里有数。等会儿到了饭店,见着我大哥,你随意。毕竟你是我师父,我不能多说。做人做事,你自己掂量着办。”

老孟被噎得没话说了。一路上,他心里也在琢磨,自己是不是太倔了,太古板了。

到了八福酒楼,老孟显得有些不自在,脸上挂不住。加代瞧出来了,摆摆手:“都坐下,都坐下。马三,你带牛子去医院瞅瞅。”

牛子傻乎乎地说:“不用,没事。咱不开饭吗?我饿了。”

加代一听,吩咐大鹏:“赶紧准备饭菜。”

“好嘞,哥。”大鹏奔厨房去了。

老孟凑近加代:“大侄啊,这事儿我……我……”

加代打断了他:“是我做得不地道,怨我。”

“不是,不是。大侄,我说话直,你别往心里去。我就不多解释了,郭帅跟我说了不少,我听你的,行不行?拳馆我肯定好好经营,今天的事儿我谢了,别的就不说了,行不?”

“行,师父,你不介意就好。甭管我是因为谁,郭帅是我兄弟,他师父来了,师弟师妹也来了,我照顾他们是应该的。别的就不用说了,自家人不必客气。”

没一会儿,饭菜上桌,大家开吃。加代心里有预感,有人会给他打电话。果然,电话响了,加代接起来:“喂,哪位?”

“你是加代吧?”

“嗯,你是谁?”

“老弟啊,自我介绍一下,我姓赵,是你们今天去的那个俱乐部的老板。你和林师父的事儿我知道了。老林的拳馆和那个俱乐部都是我集团旗下的产业,赞助也是我拉的。当然,我们集团不止干这些……”我还有好多生意呢,挖矿、搞金融、玩娱乐,啥都做点。给你打电话没别的意思,咱们平时各走各的路,井水不犯河水。但今天你这事儿办得,哎,有点冲动了,对吧?我也不跟你啰嗦大道理,今天这电话也不是来争辩谁对谁错的,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。兄弟,你这事儿做得过了啊,我得告诉你,我跟于海鹏挺熟的,咱们共同的朋友。要不是看在这份交情上,我直接就找上门了。现在我给你个选择,是你来找我,还是我去找你?”

加代一听,愣了愣,“啊?跟我海鹏大哥认识?”

“对啊,山西朔州的那个于海鹏。”

“行,那我去找你吧,你在哪呢?”

“好,那你来吧。我就在俱乐部旁边那个拳馆。”

“行,我马上到。”

在去之前,加代先给于海鹏打了个电话。

电话一接起来,加代就喊:“鹏哥!”

“哎,代弟啊。”

加代问:“我问你个事儿啊,有个姓赵的说认识你。”

“哦?谁啊?”

“说认识你,还找我要你电话呢。他把事儿跟我说了,我正想联系你呢。他要跟你找茬,我跟他说那是我兄弟,你得给我老实点。”

加代一听,又问:“你之前认识他吗?”

海鹏说:“不认识。他说你在俱乐部那边闹事了?”

“是啊,我不知道他跟你认识。我打了一个他们家的拳手。”

海鹏问:“你这是帮谁呢?”

“帮我兄弟郭帅。他师父在他家俱乐部打正规比赛,结果那拳手在拳套里放钢板,把我兄弟打得老高,我能不管吗?”

海鹏叹了口气,“代弟啊,你听我说,这个姓赵的不是善茬,四九城有名的大老板,生意做得大,特别是煤矿,那是他的招牌。”

“哦,这样啊。”

海鹏接着说:“你想想,他要没点人脉、没关系,能干煤矿这行当吗?他能是一般人吗?”“我说啊,要是事儿不大,咱们还是尽量和解吧,以后说不定还得打交道呢。你在四九城不是挺在乎面子和名声的嘛?你要是觉得得讨个说法,我这就过去,咱们想办法摆平。要是想要点赔偿,我来帮你要。要是想教训他一顿,我让蓝刚过去收拾他。代弟,反正你需要帮忙的时候,你鹏哥我肯定不含糊。我不是吹,我的意思咱们尽量多个朋友少个敌人。”

“好嘞,鹏哥,你这么说我就懂了,我一会儿去找他聊聊。你先别过来了。他跟你关系好,我去应该就差不多了。他要是不提认识你,那我可能就直接动手了。”

“行,你去吧。代弟,你不用顾虑我。咱俩啥关系,别人都是次要的。他就算跟我再亲,我肯定还是向着你。”

“知道了,鹏哥,我这就去找他。”

“你去吧。但记住,别吃亏,咱得占点便宜回来。”

“好嘞,没问题。”挂了电话,加代说:“马三,咱走。帅子,你陪师父慢慢吃。”

郭帅一听,急了:“哥,你要去办事啊?”

加代点点头:“对。”

郭帅说:“我也想跟你去。”

老孟也说:“我也想去。”

加代连忙摆手:“师父,不用你们去,我们俩去就行。”

老孟叹了口气:“大侄啊,之前我老孟做得有点过,对你心里有点防备,总觉得你这行......唉,都怪我。这次我陪你去。加代,真要动手,我这帮徒弟都不是吃素的。你别看我这俩女徒弟,打你这样的三四个都不带喘的。”

加代笑了:“师父,真的不用,我去去就回。”

老孟坚持:“我陪你去,你别嫌弃我这把老骨头。”

加代无奈:“那好吧,但到了那儿你别下车。”

老孟说:“我得下车啊,这事儿是因我起的嘛。”

加代叹了口气:“行吧,一起去。但你们得听我的。”

为了以防万一,加代又叫上了老棒、小利、虎子和老八这些能打的兄弟,三四十号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。拳馆门口密密麻麻停了二十多辆豪车,宾利、宝马、奔驰啥的都有。不一会儿,加代他们也开着十多辆车到了。老林的一个徒弟在门口放风,一看加代他们来了,撒腿就往里面跑,“师父,师父,他们来了!”

老林赶紧问老板老赵:“您看这……”

老赵大手一挥,“没事,让他进来,我跟他好好聊聊。”

老林说:“这小子可不好惹啊。”

老赵笑了笑,“能咋的?我在这等着他呢。”说完,老林回头瞅瞅保镖,保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,表示都准备好了。三十多个兄弟,十几把五连发,万事俱备。

加代大摇大摆走进拳馆,“刚才是谁找我啊?”

老林指了指老赵,“就是他,老板。”

老赵迎了上来,热情地和加代握手,“兄弟,你好啊,我是老赵。”

“哦,赵老板好。”

老赵说:“看你岁数不大啊,请坐吧。”

“不了,赵老板找我啥事,直说就行。”

“我刚才给海鹏大哥打了个电话,提了一下这事儿。他说你是他的朋友……”

“赵老板,有啥话您就直说。”

“行,既然你跟海鹏认识,我也不为难你。钱对我来说不重要。”

“那你想咋样?”

“我不要钱,你们怎么打我们的人,我们就怎么打回去,就这么简单。”

加代问:“你打谁?”

“打那个跟我家选手比赛的人,还有打裁判的那个,你交出一个人来,我废了他就算完。兄弟,你觉得这事儿公平不?”

加代说:“我要是不答应呢?”

“不答应也没关系,那你就回去吧,这事儿咱们就别提了。”

“我来了,事儿还没弄清楚就走?你把我当啥了?我回去了你还不想法子收拾我?还得想法子找我吧?”

老赵问:“那你啥意思?”

加代说:“咱就干脆点儿。我也不说我是四九城啥大人物,也不吹嘘自己多有口碑,但我谁也不怕,更不怕死。赵老板,我不知道你怕不怕。我就说一句,咱们今儿个得有个了断。”“我不说废了你账号,也不说要咋着你,说了也是白搭。你这不也有帮手嘛,老林和他徒弟都在。既然我来了,咱们就比划比划。你要是能把我加代撂倒,我二话不说。反过来,我要是把你打趴下,咱们也就到此为止。谁也别事后找麻烦,找个地方自个儿解决了,你敢不敢?”

“哟呵,哥们儿,跟我绕弯子呢,想试探我呢?吓唬我呢?”

加代笑道:“我还真不是吓你。赵老板,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
加代接着说:“我知道你是挖矿的大佬,手下兄弟众多。我就这点人,咱们比划比划,看看到底谁更厉害。是在这儿动手,还是出去比划?”

“不出去的话,你想说啥?”

“这事儿你不用多想了。我打老林那是应该的,特别是那个姓林的,我不知道他跟你啥关系,但你问问他,我为什么打他,他徒弟干的那些事儿,比赛时他们怎么闹的?我打他们都算轻的。”

六十多岁的老孟这辈子头一回碰到这种场面。加代那软硬兼施的话语,让老孟心里头直痒痒,觉得热血沸腾。老林的几个徒弟都盯着加代,觉得加代太有范儿了。

加代斜眼看着老赵,问:“咋样?”

“行,老弟,厉害,我听你的,这事儿我不追究了,你们走吧。帮我给你鹏哥问个好,跟他说这事儿我看在他的面子上。”

加代说:“我对谁也不提这事儿。我也不管你看谁的面子。”

老赵说:“你不提我提。我跟你鹏哥有生意往来,我们是老朋友了。”

“赵哥,男子汉大丈夫,说话得算话。”

“肯定算话。”

“行,我叫你一声赵哥,这事儿就这么着了。我先说声对不起了,对不住了。将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让你朋友联系我。我走了。”

“行嘞,兄弟,我就不送你了,慢走啊。”

加代带着人走了。老林问:“赵老板,咱们都准备好了,咋不动手呢?”

“动不了,咋动?”“咱不都准备好了嘛?”老赵嘟囔着,“准备有啥用?那家伙说话挺真,还有股狠劲儿,他身后那四五十号人,个个都不是善茬。今儿要是硬碰硬,咱准吃亏。别急,好戏在后头呢。那小子,竟敢在我面前耍威风。咱先撤,回去合计合计咋对付他们。”

加代他们往车那边走,马三悄声说:“哥,我瞅着那家伙不靠谱,准憋着坏呢。”

加代点点头,“我明白,能看出他有后招。这样,师父!”

“哎。”

“您几位先回石家庄避避风头,这几天别跟我在一起。过个十天半个月的,等我摆平这事儿,您再回来。拳馆的事儿不急,这事儿不解决,您也开不了张。”

老孟一听急了,“我回去干啥呀?”

“您回去了我才能放心啊,不然我还得分心照顾您。”

“你不用照顾我,我这身手杠杠的。不信你看!”说着,老孟一个原地后空翻,稳稳落地,“瞧瞧这体格!”

加代笑问:“师父,那我问问您,那小子打架能比您猛?”

“他……比我年轻。”

加代说:“我一梭子就能撂倒他,身体好顶啥用?师父,听我的话,赶紧回去。等我这边处理完了,我立马通知您回来,行不?”

老孟不乐意了,“大侄儿,你这是小看我了?我在这儿,好歹能给你挡挡风雨。三五个小混混,近不了你身!”

加代说:“师父,他非得动手吗?要是他抄起大刀片子来呢?”

“他敢拿刀,我就给他演一出空手接白刃。你这么帮我们,这时候我走了,我都对不起祖师爷,对不住我师父。我丢门风,给我师父丢脸,我还咋面对武林同道?我必须陪着你,我不怕死。”

郭帅也劝加代:“哥,我师父就这脾气,真不怕死。”

加代忧心忡忡,“我怕他吃亏啊。”

郭帅一听,也劝老孟:“师父,要不……”

老孟一摆手,“甭劝,咱就这么定了!”“我走不开,代哥在哪儿我就在哪儿,他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。”老孟扭过头对几个徒弟吩咐,“牛子去医院处理伤口,剩下的六个,保护好你们代哥。代哥平时怎么对咱们的,你们心里都有杆秤。”

六个徒弟异口同声:“师父,您就放心吧。”说完,几个人就把加代围了起来。

加代瞅了瞅四周,“咱先回八福酒楼,再从长计议。”

回到酒楼,加代开口道:“最近谁也别单独行动,这个姓赵的不是善茬,咱们得防着他偷袭。万一谁挨了打,那就不值了。”

老孟点了点头,“没错,这在咱们这行里叫暗杀。”

从那以后,加代和兄弟们,还有老孟师徒就在一起吃住,打算先观察个十天半个月的,看看有啥动静。

四五十号人天天在八福酒楼聚餐。一晃眼,十多天过去了,加代提议:“今天咱换个地儿吃,不远,就在斜对面一百多米,有个火锅店,老北京涮羊肉。”

到了火锅店,加代说:“别要包间了,万一有啥事不好照应。咱就在一楼,分散坐。”

大家都没啥意见,就在一楼围坐开始涮火锅。一楼电视正播着《射雕英雄传》,洪七公正啃着鸡腿喝酒呢。老孟问加代:“大侄儿,你能喝多少?二斤白酒没问题吧?”

“你酒量不错啊,我看洪七公都喝不过你。”俩人边聊边吃。

习武之人直觉敏锐。老孟的一个女徒弟突然感觉到附近有股不祥的气息。紧接着,哐当一声,落地窗的玻璃碎了,一个燃烧瓶飞了进来,啪嚓一声就烧了起来。随后,燃烧瓶一个接一个地飞了进来。

加代大喊:“快上二楼,快!”

三四十人慌忙往二楼跑。这时,十多个小子冲了进来,手里拿着五连发,而且门外还站着一百多号人。

大奎砰砰放了两”真理”,“都别动,谁也别跑!”

加代他们根本不理会,继续往楼上冲。上了二楼,从后面窗户跳了出去。大奎一看,急了,“快通知外面的兄弟,到后面堵他们!”

众人落地后,撒腿就跑。加代大喊一声:“大伙儿,赶紧撤回八福酒楼!”大伙儿一听,撒腿就往酒楼狂奔。

还好加代和兄弟们对这儿的地形熟,专挑没人的小路钻,总算是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八福酒楼。

那帮追兵,一百来号人,也紧跟着追了上来,一路上还放着响子,嘈杂得很。酒楼里头的丁健、孟军一看有家伙事儿——五连发,立马就想冲出去干一架。加代连忙摆手,急得直嚷嚷:“别冲动,别出去!他们也进不来的!”

兄弟们正跟八福酒楼那边和对方僵着呢。加代赶紧给小八戒和鬼螃蟹打电话,让他们快点带人过来帮忙。

鬼螃蟹开着车,一车兄弟风风火火地就到了。一到那儿,嘿,门口站了一百多号人。鬼螃蟹瞅了瞅,说:“他们拿家伙的都站前头呢,咱从后面绕过去,车别停,直接在车上干他们。”

大个子一脚油门,车就窜到人群后头了。鬼螃蟹他们“砰砰砰”就开火了,对方一下子就倒了十几个。车打了个转,撒丫子就跑,可没跑多远,又杀了个回马枪,又撂倒了五六个。

这时候,大奎有点懵了。心说,这后面的火力要是调到前面来,前面不就得挨揍了嘛。

大奎拿不定主意,赶紧给赵哥打电话:“赵哥,加代那边来人了,开着一辆车,从后面偷袭我们。已经二十多个兄弟受伤了。我怕他们再来人,咱们要吃亏啊。”

“你们一百多号人还不够用?”赵哥问。

“赵哥,我是真怕他们再增援啊。”大奎说。

“不行的话,你再叫点人,务必把他们给我摆平。”赵哥下令。

“好嘞。”大奎挂了电话,赶紧从前面调了四个拿五连发的兄弟过来。

等鬼螃蟹他们再冲回来的时候,这边已经开始还击了,而且还往车上扔燃烧瓶。鬼螃蟹他们没法靠近了。

马三一看,大喊一声:“大志!”

“哎,三哥。”大志应了一声。

“你摩托车呢?”马三问。

“在后院呢。”大志说。

“车上有小炮仗没?”马三问。

“有。”大志说。

“走,跟我去拿。”马三说着,和大志跑到后院,从摩托车里翻出二十个小炮仗,又从加代的车里找出四把大喷子。丁健、孟军、郭帅和冯刚一人抄起一把大喷子,“砰砰砰”就开火了。

大志不停地往人群里扔小炮仗。马三则跑到后面打电话去了。

大奎他们这下前后受敌了。大奎心想,这时候再求赵老板,他肯定不让撤,自己就得交代在这儿了。想到这里,大奎一挥手,“上车,快跑!”

一帮兄弟慌忙上了车,脚底抹油,溜了。临走时,车身还被鬼螃蟹他们打了几十”真理”。

老孟一看,吓得直哆嗦:“哎呀妈呀,这也太吓人了吧。”哎,你们懂啥叫真正的江湖不?我这几十年是白混了。徒弟们,师父打今儿起,不教你们拳脚功夫了,改教你们用那冒烟的家伙。开玩笑呢,我还保护加代?拿啥保护啊?

瞧瞧加代那边,大海胳膊都伤成啥样了,皮都掀开了。大志手也蹭破点皮,不过还好,不严重。加代说:“大鹏,你带大海和大志去医院,我去追那帮人。”

这时马三凑过来了,“哥,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
“啥事儿?”

“我打听清楚了,老赵那矿在石景山。我刚才瞅见俩小子,看着像咱村的,就是来撑场子的,手里还拿着长”真理”呢。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这儿安排眼线。听我的,咱先别急着找他。你现在追,也不一定找得到。先让大家歇会儿,等后半夜,咱上矿山找他去。我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。”

加代一听,“你打算咋办?”

“哥,你就别操心了。我是啥样的人你还不清楚?”

正说着,加代手机响了,一看是老赵打来的。加代一接,“喂。”

“加代,你小子命真大,今天给你个小教训,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。你现在要是服了,我给你个机会,明天来找我赔礼道歉,把那俩人交出来,这事儿就算完了。不然,咱没完!”说完,电话就挂了。

加代一看,“哎哟,我嘞个去,这是唱的哪出啊?”

马三说:“哥,你别急,等我一下,我肯定有办法。”

马三又去打电话了。加代又给猛鬼天打了个电话,“天哥。”

“哎,代弟,我的财神爷啊。”

“你在澳门不?”

“不在,我在珠海呢。”

“跑珠海去了?”

“嗯,明天早上有个活儿,我过来干一下。”

“这样,你赶紧来四九城,你那活儿缓缓,行不?”

“行啊,没事,我能拖两天,就说踩点儿呢。你这活儿挺急啊?”“我急得要命,你赶紧过来,速度快点儿,越快越好,别忘了带上你的AK。”

“哎呦喂,太好了吧。代弟,我这就往你那赶。你说咱天哥这名声,这活儿是一个接一个,忙得不可开交啊。我马上动身。”

马三匆匆跑来:“哥,别急,别急。”

“我能不急嘛,等猛鬼天来了咱就收拾他。”

“哎,不用等,我有招儿。咱边上说。”

马三把加代拉到旁边:“哥,我打听清楚了,他们那矿在石景山呢。原先是我二叔在那看门,后来不干了,换成村里的马老四了。”

“你这是啥意思?”

“你先给我把人准备好,我跟二叔上山找我四叔去。这帮家伙今晚受伤的肯定去医院,没受伤的肯定回矿上。老赵也得回去。你想想,换作你,你是不是也得回矿上?他在山下,怕你找他麻烦。”

“马三,你到底啥打算?”

“我先去探探路,有机会的话,我就看看能不能干点啥。没机会的话,我踩完点告诉你,你带人去。”

加代一听:“那多危险啊。你要是被认出来了呢?你这长相谁不认识啊?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兄弟?”

马三说:“哥,你就别管了,我换身衣服,换个发型。大晚上的,没人能认出我来。”

加代摆摆手:“不行。我宁愿明天跟他干一架,哪怕我打不过他,我等猛鬼天来,也不能让你去冒险。”

“哥,你咋还不信我呢?兵贵神速,你还不了解我马三?你别拦我,听我的,行不?”

“马三,你听我的,这仇不报也得报,但我不能让你去。”

“这能行吗?哥,你能忍?他都骑到你头上来了,还想要你的命。对这种人不能手软,机会难得,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,他绝对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就动手。晚了容易出变故,夜长梦多。你听我的,准没错。”“你放心,我肯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。你身边得有人帮你摆平些棘手事儿,这事儿我马三责无旁贷。你还不了解我吗?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。我这就去办,你就等我电话,把人准备好就行。”

见马三铁了心要去,加代只好说:“你只管去探探路,别的先别管。”

“好嘞,我保证啥也不干。你们安心睡吧,我去了。”说着,马三找了件普通的衣服,揣上那二十来根小管管,离开了八福酒楼,上了车,打了个电话,“二叔,是我。”

“三儿啊。”

“我现在回老家看你去。”

“这么晚了啊……”

马三笑道:“我这不是想你了嘛。正好有人给我送了点烟酒,我给你送过去。”

二叔有点犹豫:“你这孩子,都这么晚了,明天送不行啊?”

“我明天得出门,今天就过去。我刚喝完酒,也没啥事,你在家等我吧。”

“非得今天来吗?”

“嗯,我明天就走了。”

“那好吧,你来吧。”

“好嘞。”马三挂了电话。

一个多钟头后,马三就到了石景山马家村,见到了二叔。他把手里的烟酒递给二叔,二叔感动得不行:“三儿啊,还是你有心,还记得你二叔。”

“二叔,这不是应该的吗?再说了,我要是有事儿求你,你还能不帮忙?是不?”

“那肯定帮啊。”

“二叔,那你带我去山上找我四叔吧。”

“干啥呀?”

“二叔,咱俩就不拐弯抹角了。山上护矿的那帮小子下山偷袭我代哥了,我得收拾他们。”

二叔一听,急了:“那可不行,你这么做,你四叔工作不就丢了吗?再说了,我家就在这住呢。这咋能行?”

“二叔,你咋忘了你代哥是怎么保护咱们马家祠堂的了?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?你就不怕马家的先人怪你?”

“哎哟,三儿啊,大半夜的,别说这些吓人的。我带你上去吧。”说着,二叔拨通了电话,“老四啊。”

“二哥,咋了?”

“我上山看看你,有点事儿找你。”

“啥事儿啊?”“我给你带点烟酒过来哈。”

“好嘞,好嘞,那你赶紧来。”马老四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二叔带着马三上了车,直奔山上的矿山大院。没一会儿,他们就到了。四叔迎了出来,“二哥,这位是?”

“你还不认识?这是马三啊!”

“马三?那我得叫他三哥吧,看着比我还年轻呢。”

二叔笑了,“什么三哥,你五十岁了,他才四十,按辈分他得叫你四叔。孩子特意来看你,还给你带了烟酒。”

马三叫了声四叔,递上了两条烟和两瓶酒。马老四乐呵呵地把他们迎进了屋。一进屋,马三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短家伙,对准了马老四。

马老四吓得脸色都变了,“哎呀妈呀,你这是干啥呢?我是你四叔啊!”

马三压低声音说:“别嚷嚷!你要敢嚷嚷,我就把你给‘处理’了。你没听说过大侄马老三的手段吗?在这四九城里,就没我不敢干的事儿。你别逼我。等事儿办完了,我给你十万块钱。听见没?”

四叔哆嗦着问:“不、不是,你到底要干啥啊?”

二叔叹了口气,“老四啊,你就听马三的吧。”

马三环顾四周,“这儿没埋伏其他人吧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我问你,今天矿上有人出去打架,你不知道?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领头的叫啥?”

“大奎。”

“在哪儿呢?”

“隔壁屋呢。”

“他们的人呢?”

“从第二间到第七间,右边一排七间都是他们的宿舍。”

马三打了个电话,“哥。”

“三啊,咋样了?”

“我进来了。外面停了十多辆车,人应该不多,你带四五十个人来就差不多了。今晚他们一半的人都受伤去医院了。山上的人都在进院子右边的平房里。你到山下给我发个信息,我给你开门,你进来就开打。”

“行,我马上带人过去。”电话那头的人说完就挂了。

四叔急了,“马三啊,你这么干,你四叔的饭碗可就没了。虽然挣不了大钱,但好歹能养老啊。”

马三不耐烦地说:“别啰嗦了!”“嘿,你没听过我大哥加代的名号吗?等这边的事儿一了,你跟我走,我管你养老,跟我二叔一块儿住咋样?”

“成吧,那我得干啥呢?”

“你领我到他们宿舍转转,我得数数到底有多少人。”

四叔一听,瞪大眼睛:“你胆儿肥了啊,进去还能出得来?”

“没事,你带路就行。”

“他们要认出你咋办?”

马三咧嘴一笑:“有你在,我怕啥?走,咱瞧瞧他们去。”

“他们都在打牌喝酒呢。他们要问我,我咋说?”

“你就说我是你侄子,过来串门儿的。二叔,你在这儿稍等会儿。”

“好嘞。”二叔应了一声。

马三瞅瞅马老四:“三叔,我家伙什儿在兜里呢,你要是敢乱动,可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“大侄儿,你放心,我不会的,我哪能干那事儿呢?”

“走嘞。”马三跟着四叔去探探虚实了。

推开隔壁房间的门,一股烟味酒味扑鼻而来。沙发上坐着的大奎抬头一看:“哟,四哥,你这是干啥呢?”

“没啥事,瞎逛呢。你们喝酒呢?”

“对啊,你也来点?”

“不了,我看看他们打牌。”

大奎注意到马三:“四哥,这是谁呀?”

“我侄子,马三。”

“他来这儿干啥?”

马三接过话茬:“我想上山找个活儿干。三叔,这位咋称呼?”

“叫奎叔吧。”

马三说:“奎叔,我看看能不能在这儿找个活。”

“你从哪儿来的?老家哪儿的?”

“奎叔,老家就在山下的马家村。”

“我咋瞅着你有点儿面熟呢?”

“奎叔,面熟那就是有缘,你把我留下吧,我给你当兄弟,跑腿啥的都没问题。”

“你多大了?”

“四十了。”

“你四十,我五十,你叫我奎叔?叫奎哥得了。”

大奎掏出一根烟,马三赶紧给点上。大奎一看,乐了:“嘿,还挺上道儿。行嘞,回去吧,我琢磨琢磨。”

“好嘞。”临出门那会儿,马三扯着嗓子问奎哥:“奎哥,能让我留下不?”

奎哥打趣道:“行啊,你这长相上山干活正合适,还能辟邪呢!赶紧回去吧。”

把马三送回房间,马老四急得满头大汗,冲马三说:“哎呦喂,吓死我了,你小子胆儿真肥啊,就不害怕吗?”

马三撇撇嘴:“我怕啥呀,你别管了,老实待着吧。”

到了半夜两点,加代给马三发了条短信:“我到山下了,马上到。”

马三一看短信,赶紧跟俩叔叔说:“二叔,四叔,不管待会儿出啥事儿,你俩都别管,也别出去。”

四叔纳闷地问:“你要干啥呀?”

马三没吭声。没一会儿,车队的影子就出现了。马三赶紧拿出二十多个小管子,用四叔的旧衣服一包,等车队一到门口,他就把衣服点着,连同管子一起扔进了大奎的房间,然后把大门一开,大喊:“都在右边房间!”

“轰”的一声,宿舍里六七十号人全往外跑。大奎第一个冲出来,结果丁健两”真理”下去,大奎当场倒地。加代带来的人也开始放”真理”。不过也有人从后山跑了,赶紧给老赵打电话:“赵老板,不好了,山上来人了,好几百号呢!”

老赵问:“大奎呢?”

那人说:“奎哥没了,我亲眼看见他被两”真理”撂倒了。不知道扔了个啥玩意儿,房顶差点掀了。”

老赵说: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说完,他给司机打了个电话:“赶紧来我家楼下。”

司机连声答应:“好嘞,老板。”

没一会儿工夫,司机就开到老赵家楼下,一瞅见老赵就喊:“嘿,大哥,干啥去呢?”

“去山西朔州,赶紧的,咱走。”老赵一挥手,俩人麻溜上了车,直奔山西朔州。

加代在矿上转悠了一大圈,愣是没瞅见老赵的人影,急得他让马老四赶紧打了120,带着一帮兄弟就下山了。

另一边,老赵在去往朔州的路上,给于海鹏打了个电话:“鹏哥啊。”

“哎,老赵,咋的啦?”

“咱哥俩能见个面不?你那兄弟要加代整我,咱见面聊聊行不?”

“行行行,没问题。”于海鹏应承下来,转头又给蓝刚打了个电话:“你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
蓝刚到了于海鹏办公室,一进门就叫:“大哥。”

“有个小子要找我,说加代要弄死他……”于海鹏简单把事儿说了一遍,“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?”

“大哥,你放心。”蓝刚说完,就从办公室出来了。

天刚擦黑,老赵和司机就到了于海鹏办公楼前头。老赵拿起手机就给于海鹏打电话,结果人家电话关机了。老赵正犯嘀咕呢,突然两把短”真理”就顶在他和司机的脑门上:“别动!你姓赵是不?”

“啊,兄弟,你是蓝刚吧?咱俩认识。”

“少废话,到底是不是姓赵?”

“我姓赵啊。蓝刚,你不能这么对我,我跟你大哥可是铁哥们儿。我找于海鹏呢。”

“找鹏哥干啥?”

“这事儿我能跟你说吗?咱俩级别能对上吗?我跟你大哥那才是平起平坐。你是干啥的?”

“咋的啦?”

“我问你是干啥的!加代疯了,派了二百多人上我矿上打人。”

蓝刚冷笑一声:“你咋不说你派了多少人拿燃烧瓶呢?你是不是想把加代给灭了?加代打你,你咋不说说前因后果呢?”

“我说啥呀,我跟你说不着,我又没把他咋样,他要灭了我。”

“呵呵,他要灭你,你就跑这儿来了?”

“对啊,我找你大哥于海鹏呢。”

“既然加代要灭你,那我就替他出手吧。”话音未落,砰的一声,老赵就躺在了西瓜汁里头。蓝刚的哥们儿响子,直接把于海鹏的司机给送上了西天。蓝刚手一挥,“把那两个家伙给解决了。”

几个手下立马过来,拽着老赵和那个司机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。蓝刚随后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于海鹏的办公室,“大哥,都办妥了。”

“好,你出去吧。”于海鹏摆了摆手。

蓝刚一出办公室门,于海鹏就拨通了加代的电话,“代弟啊。”

“哎,鹏哥,啥事?”

“没啥事了,都结束了。”于海鹏轻描淡写道。

“啥?结束了?”加代一头雾水。

“你别管了,老赵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,放心吧。”说完,于海鹏就挂了电话。

加代琢磨了一会儿,拨通了马三的电话,“马三,于海鹏动手了,你跟兄弟们说一声,啥也别往外漏。”

“知道了,哥。”

接着,加代又给猛鬼天打了个电话,“天哥。”

“哎,代弟,我正往你那赶呢。”

“哎,天哥,你回去吧,别来了。”

“我都快到了呀。”猛鬼天有点纳闷。

加代直接说道:“给你100万。”

“100万?我……”猛鬼天话没说完。

“200万,行不?别来了。”加代加码道。

“行,那我回去了。”猛鬼天答应了。

老林第二天想给老赵打个电话,结果一直打不通。后来听说矿上出了那档子事儿,老林吓得连夜离开了四九城。

没多久,老孟的拳馆热热闹闹地开张了。